一场雪,一个梦。
一袭风影,一种冷魅。
一剪寒梅,一阙平平仄仄的诗意。
在山巅,在湖畔。在山谷,在水岸。
没有什么力量能够抵挡这扑面而来的美丽。
美好的,特别美好的,总是稍纵即逝。
于是,我们便特想留住。
可,谁能留住呢?这纷纷尘世,谁非过客!
寒来暑往,本为常则。
雪飘,抑或无雪,与我们的愿望无关。
雪,是水开的花。
冷,是雪花的根。
如同,很多事,不经过一段冷,
或静,或寂,便无果。
雪花,注定昙花一现。
生于水,发乎云。春夏秋为雨,唯冬成雪。
若夜空礼花,灿烂之极时,亦是香消玉殒处。
雪化,周遭的一切尘垢、污浊、沟渠、不平等,无以粉饰,真身立现。
因此,一场大雪,其实就是世人的一段梦。
梦,总有醒的时候。
青山不老,为雪白头。
绿水无忧,因风皱面。
这六瓣的花儿,客乡天外。
这轻不盈握的雪花啊,
被那些酸酸的文人赋予了太多。
其实,雪落何处,她无法自已:落树为白,落坑为泥。
那么,这场雪,
以及被雪暂时覆盖的这些世事,
谁能看透呢?
2014.02.18.夜,